祁雪纯一愣，不太明白。程申儿带着一身疲惫，回到妈妈的病房。

夜色如水，他们像两个依偎取暖的海上旅人。祁雪纯也没必要讲情面了，“程申儿，你来得正好，你告诉祁雪川，你要离开是谁的主意？”

兴许是他没说，她长得美，应该多在男人面前显露，这样男人就会挑选你之类的直男发言。呼吸机的起伏线，变平，变直，直至泥牛入海悄无声息。

祁雪纯没回答。她忽然明白了什么，“哦。”

这把盐又变成千万只蚂蚁，啃噬他身体的每一处。女人不断的数落他：“是送她去治病，不是让她死，难道你不想她被治好？家里孩子还小，什么都需要钱，你能赚多少，她当妈的都答应了，你在这儿磨叽个什么劲？”

司俊风淡淡挑眉：“对标腾一和阿灯当然不可以，但出去应酬可以带着。”都是中学时期的朋友，学啥啥不行，打架第一名，后来阿灯被送去习武，跟他们就断了联系。